一元我常在想 

若你是個神時你如何去分辯中國人外國人,台灣人,大陸人,國民黨或者民進黨呢?

若站在神的想法和角度去想整個地球好像紛擾會少一點,比較也會少一點.哈哈 

所以分爭比較來自我們的心胸不夠大,視野不夠寬嗎 ??????? 

值得台灣人一看,我在飯店時常遇到大陸人拿這一疊錢但是愛亂丟垃圾很多服務生都受不了我常想20年前的台灣不也一樣嗎 ?

給大陸一點時間他們一樣會趕上來的因為我們也是這樣過來的

 

大陸女作家的「台灣紀行」 台灣紀行二帖之一多雨之島 

 

顧月華 December 12, 2010   

海外華文女作家協會每兩年開一次年會,今年選在台北,我精神上有一種尋根返鄉的感覺。因為喜歡漢字,又喜歡繁體字,更喜歡台灣的出版業 

,去圖書館或書店,總會誠服,台灣不大,如何便能出得恁多的好文章好書? 會議全程四天,我和丈夫雖提早兩天到台北,

會後也參加寶島知性文化之旅,全程完畢後又想延兩天回上海,想再看台北國際花博展。我們在上海機場改票時遇到一個 上海女子,

她嫁了個台灣郎,所以不得不去台灣。她對我說:「台北比上海差遠了,建設沒得比的。你為了看花被罰錢,我可捨不得。」她最終沒改票,

即使有丈 夫,台北沒有讓她留戀。

 

到台北的當天晚上就去了101大樓。雖然人們推祟這101層摩天大樓,我們卻決定將它列在茶餘飯後走馬觀花,去瞄一眼吃頓餐便行。

全世界的商業大樓都是一樣的。 次日去看故宮和士林官邸。不少館因整館而關閉,略有失望。晚上在淡水著名的紅樓看夕陽西下吃美食,

找那電視劇中出現多次的傍海席位,都很平淡。全世界的海鮮都一樣,只是佐料做法不同而已。 我們下榻的旅館不遠處便是中正紀念堂,

 

第三天上午,決定去乘捷運,因為很多人說過,你一定要乘一次台北捷運。從中正紀念堂站下車,走出車廂,站內宏偉莊重得 出人意外,

踏上升降梯向樓上走去,需經過長長的寬敞的甬道方可走出捷運站。忽然我與丈夫都被兩旁牆上的畫吸引,一一細審後都不絕地叫好,

走到底已在出站 處。我說:「等一下,我要全部拍下來。」這根本是一次精采的畫展!何以會在地鐵中?還配了框,竟沒人偷嗎?  

  我回去一張張拍,丈夫再在站內重新檢視站內四壁,他走到我身邊,用很虔誠的口吻對我說:「我檢查過了,一張廣告都沒有。」這時,

我們已經感動到無語。習慣了目之所及皆廣告的我們,竟在台北的捷運站內如置身畫廊。人們生活在如此乾淨的環境中,

地面沒有一片紙、一口痰;排隊時沒有 一個人插隊擁擠;上了車立刻有人讓座,甚至在車廂裡隔了兩三個人的距離,會有人來找我去坐;

有一次問了路,之後又被人細心找到,告知新的情況……。我忽然想到那個上海女子,想到她說台北與上海沒得比的話。我問丈夫,

你看要多少年,上海的文明才能趕上台北?他想了一下說,至少十年,或許要更長時間,也許三十年也未能全國普及。

 

十年,也許是表面上的軟體文化會改善,但是走遍全島,遇到過這些溫良恭儉讓的台灣人後,我覺得,也許不是上海,而是整個中國,

與台灣是沒得比了,因為台灣在 文化文明方面沒有斷層,自覺地將文明精髓溶入到個人的身心行為之中;那些盲目自大看不到目標在哪裡的人

,你叫他們怎麼去比?怎麼去趕?怎麼去改?我總愛回國,因為我愛中華文化,但文明與禮儀的文化,這麼多年來我在故鄉有時已找不到它們;

因此而困惑、遺憾、失望,卻在陌生的台灣,與它撲面相遇。甚至同 樣使用漢字所表達的日常話語,也能盡現台灣人民的溫良恭儉讓的精神,

從而為我飄洋過海數十載後,依然摯愛的中華文化,找到了源頭,得到了慰藉。後來方知,此次有位女會員,在台北捷運車廂上看到張貼了詩歌

,這文學中高處不勝寒的、被急功好利社會摒棄的詩歌,竟普及到公共交通上!她感動得哭了。

 

會後我們向南走去,在台南國立台灣文學館內,我被一組組的文學作品分類標題吸引了:離散與釘根、原鄉與祖靈、災難與生態、論辯與重建、

性別與情欲、禁錮與脫出、反殖與認同、戰爭與傷痕、疏離與超越、批判與關懷……。它們的沉重使我動容,在以後所看到的台灣人民身上,

我似乎看到了他們曾經長期生活在血淚及掙扎中,強權的殖民統治,抑或專制的獨裁並沒有將他們壓垮變形, 如一粒粒的種子,

在土壤中依然頑強地往上竄升;那些苦難的歲月及磨鍊,反而孕育出這塊土地上的人民富有自尊自強自愛之心。

 

在台北國際花博會上,我們這些疲倦的女人試探尋找VIP通道,問我們的導遊小姐,可有辦法不排隊?導遊說:「這兒沒有VIP,這是民主國家,

人人平等。」這勾起我對上海世博會的記憶。其實VIP便是特權及階級的代號,是不平等的象徵,看慣了龐大無當的官僚及特權泛濫成災,

我已麻木不仁;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我不相信華人社會還有人人平等的民主、還有自覺的紀律及尊重別人的自重。第二天我又去乖乖地、

心平氣和地淋著雨排隊,雖然得不到特殊禮遇,卻再無怨言。我又有幸在離去的前一晚,在台北國家劇院看了雲門舞集的《流浪者之歌》,

事後又讀了林懷民的書《高處眼亮》。當我在形同吐納的舞者與僧人或靜默或搖曳至終, 看那三噸半金黃稻米傾瀉完畢後,

在一片燦爛奪目的金色光芒中,由衷體會自己受了真正的心靈洗禮,甚至忽然對自己的浮躁感到慚愆;思量著陽光與土地的神聖、  

生命及自由的可貴、萬物存在的意義……,它使我心中只剩下一片平和的感激,及對生命和自然的敬意。

 

世界很大,城市再美,每當我離去時,我心中會對自己說我不會再來了;儘管台北很舊,不及上海繁華,但它很像故鄉,因為它是一塊溫馨的土地

,我會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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